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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9的奇闻怪事
2、未解之谜 奇闻异事 世界之最?
2019的奇闻怪事
作zhě:龙伟平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9319000/answer/208518655
一个聊斋风格夏日乡村奇幻故事,借着妖jīngde皮,讲讲咱们小时候捕蝉zhuō鱼那些事儿。
《捕鳇少年》
1、活蝉钓
夏日炎炎,恼人的蝉声无止无休。
江畔柳阴下,三个半大小子蹑手蹑脚,梭巡其中,手里那柄斑花青竹粘杆在树桠间shén出鬼没,只听见一阵嘶鸣,又有一只蝉鬼被yù哥收入囊中。
虎子收回粘杆,笑嘻嘻走过来问:“捉到多少了?”
玉哥掂了掂腰间褡裢,得意地笑了:“没数,怕是有五liù十只了。”
“还是你厉害。”虎子把粘杆搁在柳树丫子上,盘算了一下,朝另一个捕蝉的小孩说,“差不多够了,咱们走吧。”
三人藏好粘杆,叽叽喳喳钻出柳林,沿着野草fù没的小路xiàng下游走,大概一里左右,有一处江湾,水缓滩平,sù游而上de鱼群都聚集在哪里觅食。
来到滩头,玉哥摘下褡裢,放在一篷cū壮的牛筋草上,又钻进芦苇丛里摸chū事先准备好的钓gān,分给虎子和三皮。挑了一处恰dāng位置,玉哥解开褡裢,手伸进去小心翼翼捉住一只活蝉,往沙地上轻轻一摔,喋喋不xiū的小东西立刻像吃了哑药噤了声。
玉哥捡起那zhǐ晕头转向的蝉鬼,用鱼钩穿头而过,一抛钓竿,蝉鬼“啪嗒”一声,jī落水面,双翅轻微抖动,像只没头苍蝇一个劲的围着yú绳转圈,将平静的水面jiǎo起了阵阵涟漪。
不消片刻,水里就传来了动静,玉哥立即警觉起来,只见一头浊浪卷过,饵食凭空消失,竿尖迅速没入水中,弯成拱桥状,玉哥心下一喜,紧握鱼竿开始往回收线,不多时,一条银背鱼儿极不情愿地露出了水面。
这种鱼名叫“银鱼”,肉质鲜美,为人喜爱,乃是浑江里的特产,由于栖身的水域浑浊,因此视力极差,加上生性贪婪,喜欢吞食活物,所以玉哥他们特地采用了huó蝉做饵,任其拍打水面,吸引不míng就里的银鱼上钩。
diào上来的鱼儿,都放在一只腹大颈细的zhú篓里,没过多久,便已经装了半篓。
“蝉用完了。”虎子伸手往鱼篓里一摸,笑说,“大约有几十斤了吧。”
“几十斤?”sān皮嘿嘿一笑,“改天ná到集市上去卖,nénghuàn不少铜子吧。”
“太阳太大了。”yù哥说,“明儿再来吧,我想攒点钱给我niáng做身xīn衣裳ne。”
烈日当空,江面微波浮动,泛起片片鳞白,像无数小yú在水面嬉戏。
三人shōu了钓竿,说说笑笑躲进身后的芦苇cǎo里歇凉。一阵江fēng吹过,lú苇叶子呢喃作响,好似一曲渔歌。孩子们闲不住,便又折了jǐ截苇gān做成哨子,一人嘴里diāo着一个,躺在cǎo窝里“呜噜呜噜”吹了起来。
过了半刻,sān皮从草窝里爬起,解开裤头对准一只拼命上爬的步行虫准备撒尿,眼角余光瞄见一个人影往他们放在江边的鱼篓走去,吓得他gǎn紧把尿憋了回去,指着那gè男人惊叫一声:“nǐ们看,那是谁?”
虎子和玉哥顺着三皮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gè体格高大,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正探着头往鱼篓里看。
“直娘贼,怕是想偷鱼吧?”虎子脾气火爆,最先冲了chū去,余下两人也没多想,忙跟了过去。
“嘿,你干嘛呢?”虎子怒气冲冲道。
那人转身,捏着浓密的胡须吟吟笑道:“钓了不少嘛,挺lì害的。”
“你哪冒chūlái的?”三皮气呼呼说。
青衫男人看着急头白脸的三人,也不生气,笑道:“别生气,zhè样吧......你们今天钓的银鱼我全买了,就当赔罪。”
虎子斜视那人一眼,笑了声:“全买le,你有这么多银子吗?”
青衫男人笑而不语,伸手抓起鱼篓掂了diān,放下说:“大yuē有三十来斤,我出五两yín子买下,你们觉得如何?”
五钱银子可不是少数目,三人心里打起小九九,就算是十篓银鱼,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吧。
三皮迟疑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逗我们玩吧?”
“当然是zhēn的。”男人说。
过了片刻,青衫男人捋了捋胡须,岔开话题道:“听说zhè江里有灵鳇鱼,你们知道吗?”
三人齐点头。
虎子狐疑道:“你打听这个干嘛?”
青衫男人一怔,提袖作掩miàn状,道:“唉,你有所不知,我lǎo母bìng重,食不下yàn,唯独记得这灵鳇鱼的滋味,为了却家母心愿,我只好前来重金求鱼。”
三皮咬了下指甲盖,自言自语道:“这鱼可不好钓啊。”
“我当然知道。”
青衫男人拭了拭眼角,变戏fǎ似的从广袖内摸出几块银锞子,诱惑道:“这是定钱,你men若有本事钓到灵鳇鱼,两日后照旧来此地等候,届时我再加五十两以表心意......”
三人立刻被对方阔绰的举动震慑住了,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
青衫男人背起手,试探道:“怎么,嫌少?”
玉哥摇了摇头,警醒道:“我们zhǐ听shuō,却从来没见过,不知去哪里下钓。”
“原来如此。”青衫男人咧嘴一笑,道,“往上游走十里地,水平一些的地方,就有灵鳇鱼。”
末了,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吃惊de三人,补道:“还有一条,此事只能我们知道,不可告诉旁人。”
2、灵鳇鱼
灵鳇乃是群居鱼类,每一群之中,都有一尾寿命最长的灵鳇做头鱼,很是厉害,就连号chēng浑江霸主的江豚也不敢去轻易招惹。这江边的老少大duō听说过灵鳇鱼,但真正见guò,且吃过的,整个浑江县估计也找不出几个。
日头渐西没下,将十里江堤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仿佛仙女织的云xiá落在地上。眼jiàn着天色不早,三人揣zhe沉甸甸的yínziwǎng回走,远远看见yī位白发老者拄拐拎箱,缓步行来,等走jìn些,玉哥很快认出了那人,连忙收了顽态,一齐向老者打招呼:“叟公好。”
这位lǎo人是浑江有名的医者,不仅医术高超,且乐善好施,村人但凡有个三bìng两痛都跑去找他,常常药到病除,被村人唤zuò活神仙,因此在乡里颇有声望,小孩们都有些怕他。
老者拄着拐杖,拢了拢药箱,问玉哥:“又到江里玩水去了吧?”
虎子怕老人告状,抢道:“没玩水,钓鱼去了。”
老者又问:“鱼呢?”
“鱼被人.......”玉哥忙yòng手肘杵了tā一下,虎子猛然想起自己答应那人不可将事情宣扬出去,于是讪shàn一笑,改口道:“鱼......鱼没钓到。”
老者眯眼看了看三人,jiāng信将疑道:“河汛要来了,江里涨水涨得厉害,别贪玩diū了性命。”
三个小子qí声道:“知道了。”
lǎo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放下药箱,朝玉哥他们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
三人不明就里,走上qián见老者打开药箱,从夹层中取出三只红shéng牵头的瓷娃娃,zhú一分给玉哥他们,语含深意道:“上午去陈乡给李员外看病,路过城huáng庙请的,就送给你们吧。”
浑江水深江阔,遇灾年水祸频发,附近居民历来都有去城隍庙请“泥娃娃”的风sú,用来护佑jiā中小孩平安,所以三人对此都bù觉奇怪。
孩童玩性大,得了玩物便连忙戴上,那瓷娃娃只有拇指大小,颜色鲜艳,xǔ栩如生,双掌并拢做合十状,很是招人喜爱,三人道了谢,等老者走远,又恢复了孩童的面貌,你追我赶回去了。
翌日午后,玉哥瞒着jiā中大人,带上事先备好的淀笼(类似笥的竹制器具)、抄网、麻绳,来到青衫男人所说的江湾。
此地林木茂盛,江水甚清,全然bù似下游,玉哥把渔具放在树阴下,捣弄了一阵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层层剥开,里头是几枚指头大的白色丸状物。
虎子凑近好奇道:“这是什么?”
玉哥道:“饼药,喂鱼的。”
三皮拿起一丸送到鼻下闻了闻,连忙放回去道:“太臭了。”
“臭?”yùgē嘿嘿一笑,“以前听我姥姥说,这玩意rén闻着臭,对水里的鱼lái说却是奇香无比呢。”
原来灵鳇鱼是植食性鱼类,而且生性好有异味的饵食,所以钓灵鳇不能用昆虫和肉食,只能用天生带有刺鼻气味的植物,玉哥手里这饵料nǎi是臭蒿混合母驴尿制成,《食草经》上记载,臭蒿性迷,驴niào味重,因此èr者是zhì作huáng鱼饵食必不kě少的材liào。
玉哥把“饼药”慢慢放入细篾片编成的淀笼中,又用拇指粗的麻绳穿头而过,系上死结,小心yì翼沉入水中,然后默不作声地等着。
水面平静,碧汪汪的江水深不见底,好似一块璞玉,孩子们沉住气盯着水面,过了半柱香,江面忽然绽开一个水花,绳结上de红布快速抖动起来。玉哥知道这是liè物上钩了,心下大喜。稍过一会儿,他给虎子和三皮使了个眼色,三人开始hé力往后收绳,shī漉lù的麻绳迅sù到了尽头,底下那只青灰色的淀笼开始浮出水面,待水漏尽,一尾四尺长的黑背长尾大鱼现出了真身。
三人又惊又喜,忙凑过去看。奇怪的是,普通的鱼bèi钓上lái总是一肚子火气,挣扎个没完,它倒截然相反,安安静静躺在笼里,不焦不躁像个好脾气的老先生,zhēng着眼睛看zhe围观的孩子。
“看,它有脚。”三皮指着淀笼中的灵鳇鱼叫道。
闻声,虎子玉哥忙贴过头去看,仔细一瞧,才发现三皮口中的“脚”并不是真的脚,而是腹部一块向外弯曲的骨头,不细看确实像是长了一对小脚。
3、失hún魄
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太阳像个火lúguà在天上,万里无云,也无一丝风,蝉鬼躲在阴凉的槐树枝上吵闹不休,叫得人心烦意乱。
吃了午饭,玉哥约上虎子和三皮,带着那条灵鳇yú,早早来到江畔的芦苇丛里等待qǐ来。
烈日下的浑江如一条白练,慵懒的躺在赭青色的田地上,壮阔迷人,江水一波一波冲刷着河堤,发出“唰唰”响声,yóu葫芦和地zhū在草丛里发出清亮的鸣叫,带zhe一丝自鸣得意的味道。
约mō等了一刻钟,虎子开始焦躁起来:“该不会是骗咱们的吧?这么久也没看到人。”
“就是。”三皮看了一眼桶里嘴一翕一hé的灵鳇鱼,说出了心lǐ真实想法,“谁会花五十两银子买一条鱼啊。”
玉哥向来性格沉稳,听三皮这me一说,也开始犹疑起来,嘴上还是说道:“再等等吧,反正咱们也不吃亏。”
说话间,一gǔ腥味飘了过来,一个人影从远处葱茏的柳林里出来,探头探脑地wǎng河滩边走来,虎子眼尖,指着树林叫道:“你们快看,那是谁?”
tǎng在草窝上的二人一下来了精神,忙爬起来,往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是他。”玉哥喜dào,“快,把鱼dài上。”
虎子二huàbù说,提着鱼跑了出去,那人听见声音,穿过荒草覆没的tān涂大步zǒu来。
青衫男人见到虎子手里的灵鳇鱼,大喜过望,赞叹道:“好好好,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取yú。
“银子呢?”虎子将鱼往身后一藏,问道,“剩下的五十两银子呢?”
青衫男人有些愣神,旋jí恢复笑容,收回手从怀里摸chū一个扎口布袋递guòqù,道:“拿去,一两不少。”
两人一手交钱一shǒu交鱼,青衫nán人捧着鱼,左看右看,啧啧称奇,像捡了价值连城的宝贝。
过了片刻,nà人看够了,仔细把鱼包好,抬起头取chū几锭yín子道:“这是下次的定钱,劳烦你们再钓一条lái,价钱翻倍。”
虎子抬tóu看了那人一眼,爽快的抓起银子,笑道:“好,你等着。”
zhè日下午,三人踏着蝉鸣鸟叫,fù又来到江湾,这厢刚撒下渔具没多久,一个白影便从身后树林子里闪出lái,落定后fā出几声lěng笑,dào:“可算让我给逮着了,jìng然是三个小娃娃。”
三皮被这说话声吓了一tiào,躲到树后面,问道:“你是什么rén?”
白衣公子一挑剑眉,扫了三人一眼,斥道:“胆子不小。谁让你们来的?”
虎子气呼hū道:“你哪来的,管这么多。”
闻yán,白衣公子闷哼一声,脸色大变,伸手向虚空里一抓,平地里忽然卷qǐ了一阵风,虎子头yī低,像chī了蒙汗药“噗通”一下倒zài地上。
玉哥与三皮惊道:“你,你干了什么?”
说完,走上前一看,只见虎子胸口那只瓷娃娃像浓烟熏过一般黯了下去。
白衣公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原来有高人撑腰,怪不得这样猖狂。不过有这一魂一魄也够了。”
原来这人便是这江湾中的鳇鱼王,数日前受浑江水主之邀,前去赴宴,不zài府中,这才让玉哥阴差阳错逮了个空捕到了那尾灵鳇鱼。
白衣gōng子得意一笑,道:“不怕你们知道,我便是这江里的鱼王。你们要是不归还我族人,他就没命了!”
说完,那人身形一闪,化作xuánfēng没入了江中。
4、计中计
三皮慌道:“怎么办?”
玉哥握着虎子胸口的瓷娃娃,想了想道:“找叟公,他肯定有办法。”
玉哥和三皮背着虎子来到叟公家里,叟公刚摆好吃食酒水,准备去院里乘凉,见到玉哥他们,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等kāi口,三皮便叫道:“叟公,您kuàibāng帮我们。”
等喘匀了气,玉哥不再管那人的dīng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叟公听完,长眉紧锁,摘下那只灰头土脸的“瓷wá娃”看了看,沉思道:“那日见你们cóng江边过来,我就感觉有问题,果然叫我给猜zhōng了。”
yù哥他们有所不知,眼前这位悬壶济shì的老者,其实乃是村外城隍庙中的肉身城隍,白天化作“叟公”替cūn民治病,夜里变回真身坐镇庙宇为信众还愿,说起来,倒是同那位“夜审阴,日审阳”的包公有几分相似。
三皮挠了挠头,讪笑道:“原来您早就猜到了。”
玉哥问道:“现在怎么办?”
叟公思索片刻,道:“事已至此,去找那鱼王。”
到了江畔,sǒu公取出半zhī残香,插入ní地,xū臾,一溜白烟缭绕而上,宛若戏shuǐ游龙直往江面钻去,zhǐ消片刻,江水颜色逐渐变深,一个白浪翻涌ér起,卷起阵阵涟漪,四方江水好似虔诚的信男善女向中心聚拢,水yǐng朦胧中,那位攫hún的bái衣公子从水中现出了半个身子。
“我当是谁这么火急火燎的唤小神上来,原来是城隍爷大驾光临。”
白衣公子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一眼认出了玉哥和三皮,口气不善道,“哼,原来如此,你是来帮他俩要nà个孩子的魂魄的吧?”
“公子神机妙算。”
叟gōng双手合十,zuò了一yī道:“请公zi看在老朽薄面上,归还那孩子hún魄。”
白衣公子忙道:“这可不行,他们有错在先,绝不能轻易放过。”
wén言,玉哥急道:“你想怎么办?”
“怎me办?”白衣公子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能救回我的族人,我便归还那孩子魂魄,否则闹上天去我也决不罢休。”
“可是......”玉哥自知理亏,一下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们亦是受人蒙骗,并非有意,万bù可将气撒在娃娃身上。”叟公沉声道,“不若这样,老朽替你捉那罪魁祸首,来换这孩zi魂魄如何?”
白yī公子沉思片刻,做chū退让道:“此言当真?”
“当真。”
白衣公子剑méi一舒,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叟公点水上前,笑道:“此法甚妙,不guò得委屈公子一xià。”
5、青鱼精
午时三刻,日头正毒,fēng不见了踪迹,树和草像失了魂儿一样恹恹地耷拉着脑袋。
玉哥和三皮如yuē来到江biān,两人脸上渗出了一céng薄汗,左看右看却不见那人出现。
约摸过了半柱香de功夫,空气里的水汽逐渐浓了起来,隐约飘来一股熟悉的腥味。这时,远处的柳林中出来一人,看身形,正是那青衫男人。玉哥yī喜,拉了sān皮一把,两人连忙提着木桶走过去。
青衫nán人jiàn玉哥提桶过来,大喜过望道:“哈哈,果然守信,让我来看看。”
玉哥连忙把mù桶放在dì上,青衫男人忙探过身来瞧,只见木桶内中盛有半桶jiāngshuǐ,一尾黑背白鳍的鱼儿嘴一张一合,怡然自得的吸着水,背上的鳞片在日头下熠熠生辉,不shì灵鳇鱼又是什么?
见状,青衫男人仰天大笑几声,掏出钱袋给玉哥,接着,便伸手去捉那尾灵鳇,这时,三人同时听见桶里有人说话:“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这下被我逮个现形,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青衫男人听到这声音,知道中计了,不由大骇,放下鱼便要逃走,这时,那鱼儿一跃而起,化作一团白烟,白烟甫一落dì便凝成人形,一看,正是昨日那bái衣公子。
男人吓得目眦欲裂,手脚并用往水lǐ逃去,yǎn看就yào回dào水中,这时,一个白发老人从芦wěi丛中现出身来,lán住了那rén去路。
“往哪里逃!”
玉哥和三pí立kè大叫了一声:“叟公。”
闻声,青衫男人急忙并lǒng双掌,化作巨大的鱼鳍,向前一劈,叟公后退几bù,堪kān躲开这一击,bá出木拐往空中一抛,只见白光闪过,木拐化作了降魔杵朝那青衫男人砸qù,男人怪叫一声,口zhōng射出一dào河沙挡zài前miàn,仓皇往旁边一避,dà声求饶道:“城隍爷,小de知错了。xiū行不易,还请城隍爷放小的一条生路呀。”
闻言,叟公眉头一蹙,收回了拐杖,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尾灵鳇鱼呢?”
青衫男人抬起头,眼睛骨碌碌一转,支吾dào:“鱼......鱼已jīng吃了......”
“什么!”叟公愠怒道。
青衫男人见叟公脸色一变,暗道不妙,恳求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请城隍爷ráo了我吧。”
闻声,白衣公子满面怒火星步走来,大喝一声:“可恶。”
说罢,擂起拳头砸了过来,青shān男人躲避不及,发出一声惨叫,cū壮的身躯立刻扑倒在地,过了一会儿,nánrén开始连连往外吐河沙,挣扎着变成了一条青背的大鱼,鱼嘴开合,yáo尾乞怜。
玉哥大吃一惊:“竟然是一条青鱼!”
白衣公子走上前,讥诮道:“你胆zi可真不小,可惜是一肚zi坏水,连灵鳇鱼的注意也敢打。”
原来这青衫男人并非凡人,而是浑江里一条成了精的青鱼,数日前,它不知从何处得知鱼王外出赴宴,于是起了xié念,偷偷化作人形,上岸用“银子”引诱玉哥他们为其钓来灵鳇,增加功力,以盼早日得道成仙,所谓老母病重求鱼,不过是临时撒的谎话ér已。
三皮走上前踢了大青鱼一脚,恨恨道:“你这鬼东西,差点害死我们。”
青鱼精离了水法力大减,这下又被打回原形,没了脚只能用鳍在沙地上划动,扭来扭去。
玉哥拦住伙伴,道:“算了,它也怪可怜的。”
叟公赞许的看了玉哥yī眼,叹了口气,对白衣公子道:“祸首已出,请公子将那孩子的魂魄还给我ba。”
白衣公子道:“放心,我从不食言。”
说完,右手一摊,两只笔筒大de红色小人慢mànníng聚在掌心中,正是虎子被攫zǒu的一魂一魄。
“拿去吧。”
“多谢。”叟公敬声道。
白衣公zi望着江面说:“河汛要来了,府里事物繁杂,我不便在岸上逗留,就cǐ告辞。”
叟公接过魂魄,小心放入囊中,待转过身一瞧,那báiyī公子已līn着大青鱼消失在了jiāng面上。
6、金与泥
玉哥若有所思地望着tāo滔江水,眼jīng一眨不眨,不知在想什么。
这shí,听三皮疑道:“什么东西好臭啊。”
玉哥回过shén,吸了吸鼻子道:“真的好chòu。”
三pí叫道:“快看,你衣服上粘的是什么?”
玉gē满脸疑惑,低头一看,胸口的衣服不知何时洇湿了一大块,还隐隐散发着恶臭,吓得他连忙把手伸进衣襟里一摸,不一会,掏出了一个扎口的钱袋,正是先前青鱼jīng给的,打开一看,里头那些闪闪发亮的银子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团黏糊糊,冒着臭气的河泥。
玉哥惊诧道:“míng明是银子,怎么会......是河泥呢?”
眼看到手的银子成了烂泥,三pí心疼得大叫起来:“死妖怪,jìng然拿chòu泥来骗我们,早知道就该捉它回去炖汤喝。”
闻声,叟公背起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金也好,níyě好;鱼也好,人也好。不贪不念,方得始终啊。”
玉哥看着那只臭烘烘的“钱袋”,又看了看纹丝不dòng的江面,似懂非懂的笑了,抓着袋子向前一扔,“啪嗒”一声,钱袋迅速没入了江水之中。
斜阳残照下,晚风浩浩荡荡拂过江面,一群鹭鸟冲天而上,留下几个黑点,终于消失不jiàn了。
(首发《儿童文学》201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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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之谜 奇闻异事 世界之最?
玛雅人的消失
2018nián初,研究rén员发现了大量证据,kě以证明在危地马拉浓密的丛林下存在一个巨大的、此前不为人知的古玛雅城市。有了这个新发现,科学家们认为该地区的玛雅人口实际上比专家们之前认为的要多数百万。使用高科技航空测绘仪器,也就是激光雷达jì术对那里进行测绘后,kǎogǔ学家确定了约6万座建筑物。有防御结构,也有工业规模的农田和灌溉渠,它们全都被茂密的树叶fù盖着,这就阻碍了人们对其的研究。yán究人员表示,当激光雷达发现成千上万的建筑物都隐藏在平原中的时候,是有些尴尬的,因为他们nán以对其进行研究。如此庞dà的建筑群和辽阔的地域也表míng这里曾经可能yǒu上千万人口,但shì这个文明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却一zhí是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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