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唐代起,图解性书就开始广泛流传。明代下半期以后,春宫图开始流行。其中仇十洲和唐伯虎两位名画家的作品尤为出色。
在古代,春宫图不只起了性教育、性启示的作用,同时还有压邪避灾的作用。《红楼梦》中就有以春宫图防止藏书受灾的描写。
中国最早的春宫画可以追溯到先秦墓葬,汉砖也有着大量表现。有关史料记载,这种“压箱底儿”的东西最初为了进行性教育而设。
春宫画是描绘男女性爱生活、特别是各种性交姿态的图画,由于它最初产生于帝王的宫室,描写春宵宫帏之事,所以称为春宫。
据一些史料记载,在汉朝时春宫图就已经出现,汉孝景帝时广川王去的儿子海阳像他父亲一样淫乱成性,叫人在四壁画满性交图画,在此狂欢作乐;汉成帝也曾叫人把它画在屏风上。
宋代也出现过这种“秘戏图”,元代画家赵孟还因画这种画而知名,可是春宫画的广泛流行却在明代,它也是在严酷的性禁锢与性压迫的条件下发生逆变的一种产物。
春宫画不仅是为性指导或消遣而作,而且也被用作护身符。
性交代表处于顶点给人生命的阳气,在中国古代,画有性交的图画据说可以驱走代表黑暗的阴气。在中国甚至人们还把这种画放在衣箱里防虫。
中国古老的封建礼教并没有给进入青春期的男女进行过应有的性教育,以至于出现了性无知。
在《聊斋》一书中,蒲松龄笔下有一个书痴,叫郎玉柱,他嗜书如命,“家苦贫,无物不鬻,惟父藏书,一卷不忍置。”
“昼夜研读,无间寒暑”。然而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老婆。
有人劝他找个媳妇,他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何忧无美妻乎?”其精诚之至,“绝代之姝”颜如玉真的出现,并与他—齐睡觉。
“枕席间亲爱倍至,而不知为人”,用白话来说,就是两人爱非常,却不懂得进行性交。
如此过了许久,郎一夜谓女曰:“凡人男女同居则生子;今与卿居久,何不然也?”女笑曰:“君日读书,妾固谓无益。
今即夫妇一章,尚未了悟,枕席二字有工夫。”郎惊问:“何工夫?”女笑不言。少间潜迎就之。
也就是说,颜如玉教导郎玉柱如何性交。郎乐极曰:“我不意夫妇之乐,有不可言传者。”于是逢人就说,听了的没有不暗笑的。
如果我们仅仅认为蒲松龄先生是在借助郎玉柱的经历讥讽书呆子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性无知的情况历来并不缺少。直到目下,也有这种性盲的情况出现。
1988年出版的由着名学者徐纪敏主编的《性科学》一书中的绪论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们遇到一位某医学院药学系毕业的女大学生,她竟不知什么是性交,还以为和男性握手,拥抱就可能导致怀孕。”
相信这种尴尬事儿并非只是特例,因此,进行春宫教育似乎显得很是重要了。而图画因其形式更易接近而受到普遍欢迎。
春宫画在与平民有了更广泛的沟通后,渐渐达到艺术的高度。明代大画家唐寅、仇英亦技痒难禁,创作过很精致、艺术性很高的春宫画。
荷兰学者高罗佩在《秘戏图考》中考证,晚明社会春宫画册非常流行,品种风格各异,而以五色套印的木版春宫画册最为精美。
这类的画册装裱非常讲究,以二十四幅的册页居多,画面之外皆配以色情诗词。
《秘戏图考》记载了高氏见过的八种画册,即《胜蓬莱》、《风流绝畅》、《花营锦阵》、《风月机关》、《鸳鸯秘谱》、《青楼剟景》、《繁华丽锦》、《江南消夏》,它们大多产生于从隆庆到崇祯的近八十年里,而成就最高的精品。
制作于万历天启间的二三十年间,这是套色木版春宫画的全盛期,画面纯以线描,气韵生动,清新脱俗,分别用红黄绿蓝黑五种颜色套印起来却严丝合缝毫不走样。
给人以明洁流畅之感。可以说,它不仅仅是春宫画册中的佼佼者,也代表着中国传统的套色木版画的最高成就。
据一些史料记载,在汉朝时春宫图就已经出现,汉孝景帝时广川王去的儿子海阳像他父亲一样淫乱成性,叫人在四壁画满性交图画,在此狂欢作乐;汉成帝也曾叫人把它画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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