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背上工具包,紧握手铲,“冰袖 防护帽 手套”全副武装。面对刺眼的烈日和坚硬的土地,秉持“不下雨就不休息”原则,刮面、找边、采样、收集遗物、测绘、摄影不停歇……
这是郝雪琳第一次参加田野实习,也是日后这位文物与博物馆学系2019级博士生习以为常的工作模式,更是眼下酷暑正在经历的现场。
看似冷门的考古学,近年来通过文学作品、纪录片等走进大众视野,掀起一阵阵关注热潮。而在郝雪琳八年来的考古学生涯中,既没有惊险刺激、神秘莫测的“古墓历险记”,也无关博物馆里“会说话的文物”,更多的,便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常。
郝雪琳正在考古现场工作
但在郝雪琳眼中,这些“辛苦”不足挂齿,对她而言,每次考古都像一次“穿越”。当她亲手揭露掩藏在泥土下的遗迹、触摸千百年前的遗物时,就会瞬间从现代化的喧嚣都市穿越回过往,体会到今人仍旧受益匪浅的古人智慧。
日前,郝雪琳荣获复旦大学第十三届“学术之星”特等奖。“我的学术进步,离不开复旦广阔的学术平台以及丰富的学术资源。”郝雪琳希望坚守文化工作者的使命,致力于探寻、还原历史原貌,用多元的形式向更多人传递中华文明的灿烂成就。
结缘考古、不畏艰难,学术道路越走越宽
郝雪琳本科就读于吉林大学考古学专业。带着未知和憧憬,她“阴差阳错”地进入了这一领域,却没想到这成为了她与考古学缘分的开始。
本科前两年,在丰厚的历史文本和理论课程的熏陶下,郝雪琳逐渐萌生了对考古学的兴趣和热爱,而真正让她与考古结缘的,还是大三的田野实习。“我记得当时的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在工地上不能搭防晒网,住在当地一所废弃的小学里,半个月才能进一次城。”郝雪琳回忆道。
这次实习成为了一道“分水岭”——走出书堆、踏上黄土,两点一线的生活轨迹、单调重复的操作与艰苦的实践环境,让部分同学对考古望而却步,决定改行。
与其他人相反,郝雪琳却更坚定了扎根考古专业的决心——她意识到田野实践才是这门专业的“精华”所在。相较于书本上的历史记载,她发现在考古现场,能以另一种方式更真切地接近历史、还原历史,并亲自完成“被发现的文物”向“被记录的文字”的过渡。怀着这份热情,郝雪琳克服了田野调查对体力、毅力的双重考验,享受着探索古老文明的乐趣以及与老师、领队、队友们一起考古的工作氛围,最终取得了最优的成绩。
2019年11月,郝雪琳与陈淳老师在南京大学参加第一届考古研究生论坛
凭借优异的学业成绩和丰富的实践经历,2017年,郝雪琳通过推免考核进入复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攻读硕士学位。在复旦,她跟随考古学大家陈淳老师系统学习考古学理论,通过广泛阅读和交流,不断了解学界前沿动态,并参与翻译了《土地利用、聚落形态和生计农业:一种人口学视角》《考古学的系统论和早期中美洲》等不少国外考古学理论方面的经典论著,为研究打下了扎实的理论基础。
要坚持在一个领域深耕并保持产出与创新,一开始让郝雪琳心生畏惧。对到底要不要申请读博的问题,她也有过纠结,但有一点她无比清晰,就是“要坚定不移走考古之路”。最终,在导师陈淳的建议和家人的鼓励下,她决定继续求学。
又是一次重要的田野经历,奠定了她的研究方向——研一下学期,郝雪琳参加了浙江德清上渚山东汉原始瓷窑址的发掘和整理工作,通过对出土器物的细致观察,她关注到了“鍾”这一特殊器类以及汉代原始瓷存在向成熟青瓷过渡的阶段,并由此确定了硕士学位论文的选题——《东汉原始瓷锺初探》。
随着对秦汉陶瓷器认识的不断深入,郝雪琳的研究兴趣日益浓厚,并坚定了学术信念。陈淳肯定了她的论文选题在陶瓷史上的重要意义,并推荐她师从在这一领域颇有造诣的郑建明教授。
2020年7月,郑建明老师带领学生在浙江上虞进行窑址调查
彼时,郑建明也对这位学生记忆犹新,他回忆道:“初识郝雪琳是在2017年上林湖后司岙越窑窑址,她踏实认真的态度,在当时就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至此,郝雪琳的研究进一步细化,开始专注于陶瓷考古,并重点关注秦汉时期的陶瓷器,既研究陶瓷器从生产管理到流通消费的全过程,也以此为载体,探讨其背后涉及的经济技术、社会生活、文化审美等情况。
“郑老师强调知行并重,不仅给我们提供实习、讲座、会议、展览等各类资源,对大家提出的问题和思考也总是积极回应。一有机会就带领大家下田野、跑调查、逛博物馆、看标本……”郝雪琳说,郑老师的指导不断激发自己的学术热情与潜力,目前,她已出版考古报告一部,发表学术文章十余篇,其中多篇见刊于CSSCI。
郝雪琳的学术成果
行走华夏、扎根黄土,立志传播中华文明
回顾郝雪琳的成长经历,“实践出真知”的理念贯穿始终。她喜欢考古学科的实践性,提到田野调查和发掘,她总是笑着说“不辛苦”“很充实”。
不同于其他专业学生,对郝雪琳这样的“考古人”来说,工地更像是他们常驻的“校园”,遗址旁边的村落便是他们的“宿舍”。千年的黄土、当地的博物馆、机密的库房,是他们学习新知识的“课堂”。
研究生阶段开始后,同学们需要在第一学期修完所有专业课程,然后不断奔赴各个工地实地调研。“做陶瓷考古,需要亲自上手去感知器物的胎釉型饰和烧造工艺。所以基本上寒暑假我们都活跃在工地。平时的学期中也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把时间空出来,配合一些项目的出差需求。”
郝雪琳(左)在浙江余杭李家塘遗址参加发掘工作
“因为是文科,在我们专业还是女生占大多数。”郝雪琳表示,尽管面对工地上的一些体力活,相较于男生稍显弱势,但她们通常更加细致、耐心。除了扎实的历史功底,考古学还要求她们“文理兼修”,熟练掌握摄影、建模、制图等多项技能。郝雪琳曾独立对墓葬、窑炉等场域进行三维建模和平剖面绘图,也曾负责对上千件出土陶瓷器进行测量、描述、摄影、统计分析及部分科技检测等工作……
郝雪琳(左二)正在进行原始瓷科技检测
相较于他人眼中的奔波之苦,郝雪琳却很珍惜考古历程中许多独一无二的片段。行走华夏大地,她清楚记得,在位于自然保护区内的宁夏苏峪口瓷窑址,和山脚下的岩羊亲密接触,品尝当地特色美食;在家乡河南的张公巷窑址,用本地方言和老乡们亲切交流;在湖南醴陵发掘晚清至民国时期的枫树坡窑址时,她惊喜地从当地老一辈那里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史料,通过他们的口述了解当年的生产状况、组织方式和窑神崇拜,寻觅那些目睹了文物流传至今的“见证者”……
郝雪琳(右三)和同门在浙江萧山黄家河墓地参与发掘工作
至今,郝雪琳参与了14个遗址的考古工作,考古年代从史前贯穿至明清,空间涉及宁夏、吉林、浙江、湖南、河南、江西等多个省份,涵盖居址、窑址、墓葬等多个类型,负责了21世纪以来瓷窑址考古新进展系列中的黑釉瓷、青花瓷、铜红釉(彩)等重要瓷窑址资料的收集整理。她的学术成果多由实践成果转化而来,目前郝雪琳已参与编写陶瓷图录2部,参与撰写第三版《中国大百科全书》词条数十条。
“ 考古学行走在科学与人文之间,既关注人亦关注自然,既热爱物质又好研究精神,既彷徨于田野又固守书斋。”本科时陈胜前老师对考古学的定位,郝雪琳还铭记在心。考古资料庞杂,要做好研究势必会牺牲了一些休闲娱乐的时间,不过书斋、田野和娱乐之间的平衡已经成为考古人特有的一种生活方式。
她渐渐发现,于过往,考古工作是具体可感的“物”之视角,随着勘探和发掘,不断解答着历史的各种未知;于当下,考古工作也呈现着鲜活的“人”之视角,是一种体验当地社会文化的独特方式,千古流传下来的文化习俗,在与当地人的相处、沟通中,依然有迹可循。
各种实地考察经历,也深化了她对社会发展的思考。在基建考古中, “考古人”要跟着土地开发项目跑,必须要赶在动土日期前完成对发掘区的发掘清理和记录等一系列工作。“基建考古的时间往往十分有限,抢救性发掘是常态。很多重要的遗址,如果我们不去做,就很可能被挖掘机夷为平地。”经济建设和文化保护之间的取舍,常让郝雪琳觉得惋惜,这也激励着她在这一领域走下去,为中华文化贡献自己的一己之力。
郝雪琳与杨金东老师在杭州萧山进行东蜀山汉墓出土陶瓷器整理
随着上海疫情好转,郝雪琳最近又踏上了新的考古之路——这是一次沉淀后的再出发。这一次,她将抵达杭州余杭参加老余杭县城城址的发掘;又一次,她选择放弃假期的休闲,到考古第一线去。
“如今,国家正大力提倡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作为一名‘考古人’,我也希望能继续用行动为国家的考古事业贡献力量。”郝雪琳说。
组稿:融媒体中心
文字:项天鸽
制图:曹丛钰
图片:受访者提供
责编:章佩林
编辑:秦源
考古屡屡能发现一些“穿越”的文物,难不成古文明真的那么发达吗?
最近有太多报道,是关于出土文物都十分类似现在物品,很多网友就开始说难道是真有人穿越回去,把现代东西带回去了。
我们没有办法回到古代社会时期,所以只能依靠考古出现大量文物和文献来判断,所以当有些东西很类似现在物品时候,我们不能去否定。
比如说在某个墓里发现,战国时期一个水晶杯子,和我们现在生活里普通喝水玻璃杯几乎一模一样。
一出土时候很多专家都懵了,按照我们常规知识,这个水晶杯子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战国时期。
可是实事上证明,不是我们以为,而是战国时期是有技术制作出水晶杯子,只是那个时候人们欣赏水平停在青铜器。
也许有工匠制作出来水晶杯子,可是大家觉着根本不好看,不够奢华,不够大气,所以就不喜欢。
还有我之前介绍过古埃及出土,黄金飞机饰品,这个小黄金飞机模型,和我们现在飞机实在一模一样。
而且很多金字塔里面就有一些壁画上,画着飞机图形,我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但是也许那个就是古埃及人们对鸟外观一种画法。
还有一个更有意思,是在1100年前西班牙一座教堂墙外面,上面有一个拐角处修着一个类似宇航员一样浮雕。
那个浮雕实在太可爱,就很像一个在工作时候失重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宇航员。
不过后来很多西班牙专家出面解释了,那个是当时那个年代里,西班牙人很喜欢一种风格打扮,就是自己喜欢穿衣风格。
虽然这些我们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巧合,可是不能断定成是穿越了,只能说经典永远是经典。
我们现在很多时候衣服饰品,也都是根据以前图片,风格等来加上改动,所以我们现在物品很多能雷同。
考古发现“穿越”文物,古文明真的比我们想象中的发达吗?
人类文明发展基因突变,走了与古人不同的道路,并且随着世界的融合,科技的广泛交流和传承,更有利于现代科技的发展,所以使现代文明突飞猛进。是个装饰品;2,是个祭祀用的法器;3,可能是天文仪器,中间对准月亮,指针指星星,用来确定星座之类。否则,又如何解释这些代表高度文明的文物,存在于它不该出现的时代遗迹中呢?因为,古代的有些技术,就是放在现代都是很难实现的。而有些看似“穿越”的文物,其实是古人玩剩下了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才觉得有些新奇。像恐龙一样遭遇灭顶之灾,人类也是这样,鼎盛之极便会遭难,人类可能经历过三到四次的大灾绝。为此有很多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也许比现在更超前,更发达。中国有很多的发明,通过不断的考古,历史不断的向前推,就如中国文字一样,不断地向前推!
研究文物也是为了解读历史的谜团。可就是有那么一些出土文物,让人恍若触摸到了平行宇宙,不怪网友们纷纷表示“穿越了”。特别是很多现代技术都很难理解的存在。比如,秦墓中的合金宝剑,三星堆的太阳轮,扶桑树。战国的水晶杯,新朝的游标卡尺,等等等等!形似”而已,你也只能说像今天的什么,而不是就是今天的什么,因此你乐呵乐呵就行了,不必过分较真。有的文物的外形张今天的东西,是我们不知道他的正真用途或者是它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比如碗,几千年来他再怎么变化都还是那样。世道必进,只是手工技艺变成了科技产品。
有一些文明经过地震埋到地底,可能保存的比较完好,几十亿年以后的地球人又将它挖掘出来,那时候他们又在想这个问题。在我的预想里,人类最终可能会毁于核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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