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北京1月7日新媒体专电(记者龙瑶、屈婷)《亡灵书》、被弟弟所害的奥西里斯神、将羽毛与灵魂称重的阿努比斯神……古埃及神话故事一直令人着迷,那么古埃及的战神孟图和他的神庙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很快要由中国考古队来做出详细解答了。
埃及文物部古埃及文物司司长马哈穆德·哈桑·阿菲非·谢里夫6日在中国社科院访问时对新华社记者透露,埃及与中国的首个联合考古项目最终确定选址在埃及南部的孟图神庙。
图为孟图神,来自维基百科
孟图庙:古埃及战神之庙
孟图神是古埃及宗教中的战神,其形象为鹰首人身,“孟图”一词在古埃及语里意为“彷徨的人”,最初用来表示炙热的阳光致皮肤灼伤这一现象,尤其是战士因长时曝晒而留下的突出特征,最终这个词演变为“战争之神”。
因为公牛与战争的联系,孟图神也常以一头黑脸白色公牛的形象出现。大部分的古埃及统治者会自称“狂暴的公牛,孟图神之子”。在著名的卡迪什战役中,据传拉美西斯二世面对敌人向士兵们这样号令:“像孟图神那样,攻击!”
在古埃及艺术作品中,孟图神被描绘成鹰首人身,或是牛首人身,在头部的羽毛或两角之间是一个太阳的圆盘,鹰代表天空,公牛代表力量和战争,他的双手中拿着不同的武器,比如剑、弓箭、刀。
中国考古队即将探索的这座神庙位于埃及南部城市卢克索附近,建于约公元前1391年至1355年,时间上正处于中国的商代。1978年以前,法国曾在此进行过考古发掘,后中断至今。
为什么是这里?
历经一年多持续的互访交流,中埃联合考古项目花落“孟图”,也让人们不禁好奇:为何是它,而不是大家更熟悉的金字塔?
社科院考古所所长王巍说,选址孟图神庙双方“一拍即合”。一方面,中方考古专家一开始就定下了年代“坐标”:要做埃及文明的史前时期。而金字塔和陵墓大多在其后的“法老时期”,因此早就被排除了。其次,地点上首选都城,而且最好是核心的、主体的建筑。
“我们天然地希望了解和中华文明起源早期进程差不多的埃及文明。”社科院史前考古研究室副主任李新伟解释说,发掘一个小村子和首都相比,“蕴含的文明发达程度的信息量能一样吗?”
2016年11月,社科院考古所赴埃及考察孟图神庙遗址。(高伟 摄/社科院考古所)
另一方面,埃及方面也陆续提出了几个选项,其中优先推荐的就是孟图神庙。这是因为,经过之前的发掘这个神庙已初现轮廓,而中国考古队最为人称道的大型宫城发掘经验、科技考古水平和文物修护保护正好可以在此大显身手。
“我觉得也有高手过招,互相出题的意思吧!”王巍笑道。
有趣的是,中埃考古合作的起点也有些机缘巧合。2016年1月初,王巍带队参加中埃学术研讨会,在周末逛埃及国家博物馆时,见到了馆长哈立德·阿纳尼,双方言谈甚欢,萌发了彼此合作的念头。
“没想到,到了3月,这位馆长被任命为埃及文物部部长,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了。”王巍认为,是中国国力的提升,国际影响力的增强,以及“一带一路”倡议带来的两国亲善,才让中国考古人有了这样的机遇,能够到埃及这个考古界最看重的区域之一进行考古发掘。
发掘将带来“独特景观”
据悉,联合考古队的中方队伍将是“流动性”的,骨干队员有4到5人,按需派遣不同领域的考古专家。他们将最快在今年10月赴埃。
王巍透露,发掘过程将全程对游客开放,成为当地一道独特的景观。“埃及希望以此吸引更多人造访这个独具特色的战神神庙。”
他坦言,埃及方面的这个安排让人意想不到,但也在情理之中。“孟图神庙所在的卢克索地区本就是考古界的国际大舞台。中国考古人决心要在这个舞台上展示最新的装备、最饱满的斗志和丰富的田野考古经验。”
目前约有250个国际考古队在埃及进行研究、发掘和保护文物等工作,仅卢克索地区就有11支。
中国考古人重任在肩
马哈穆德·哈桑·阿菲非·谢里夫透露,埃及将成立一个最高级别的研究队伍来支持中方考古队。具体措施有:帮助中国培训一批精通古埃及学的考古人员、分享修复石料和重建倒塌建筑物的经验。
中埃双方都希望尽快取得成果,借此推动更多相互的文物展览和文化交流。
“尽快让中国了解世界文明,展现中国文化的自信和实力,考古人重任在肩。”王巍说。
据悉,中国考古队的优势在于多地形下的宫城发掘经验。“古老的文明馈赠了我们大量宫殿遗址,辽阔的疆域让我们熟悉各种地形,这是很多国家不具备的。”
可以想象,当中国考古特有的洛阳铲在埃及的沙漠上打下第一方土时,那将是两大古老文明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次“碰撞”。
天下奇观
钱塘江大潮考古新发现让古埃及文明再引世人关注
从2020年1月31日到2月19日,短短20天的时间里,埃及人给世界讲述了三个故事,带来了惊喜和期待。
1月31日,在埃及中部的明亚省发现了16座距今2600年的墓葬,当地已经累计发现了35座古墓。2月13日,埃及考古队在临近地中海的埃及北部代盖赫利耶省乌姆哈勒金地区发现了83座古墓,其年代可以追溯到纳卡达文化III期。2月19日,埃及前文物部长马姆杜·埃尔达尔率领的考古团队宣布,经过再次使用探地雷达勘测,他们发现了3300多年前埃及美女王后纳芙蒂蒂墓葬的新线索。
埃及是世界著名的文明古国,古埃及文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埃及也是名副其实的文物大国,正如埃及民间谚语所说:在埃及居民区随便挖出一块石头,都可能有着上千年的 历史 。“埃及考古新发现”似乎已经不再是新闻,因为人们几乎隔三岔五就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尽管如此,在2020年新年伊始,埃及连续宣布三大考古发现,每一件都引起了国际考古界的重视,也引起世界各地古典文化爱好者的极大兴趣。
埃及的司马迁与古埃及 历史 分期
埃及文明和中华文明一样源远流长,领土经历过多次分裂和统一, 社会 经历过各种不同的朝代,国家经历了许多长命或短命的君王。
公元前一世纪,中国西汉的 历史 学家司马迁用一部《史记》记载了从黄帝时代到汉武帝初年约3000年的 历史 。在这之前的公元前三世纪时,一位名叫曼涅托的埃及祭司用希腊文撰写了《埃及史》,记载了从公元前3100年埃及统一到公元前343年埃及进入希腊化托勒密王朝间的 历史 ,跨度也是约3000年。
司马迁和曼涅托都生活在2000多年前,他们记载的都是5000年前到2000年前的 历史 。由于时代的限制,我们不能苛求他们所记载的漫漫 历史 长河中的每件事都有史学根据,都无懈可击。他们对久远 历史 的记载有偏差,有传说也可能有文学的加工。但是,他们对很多 历史 事件的记载被后世通过不同的方法寻到佐证。我们如今所了解的很多有关古代中国和古代埃及的 历史 知识依然建立在这两位 历史 学巨人的肩头上。
曼涅托的《埃及史》原稿至今未被发现,但后世的希腊学者大量抄写引用了曼涅托的文字记载,使得这部史学名著得以流传后世,成为人们研究埃及 历史 的重要史料。曼涅托对古代埃及 历史 的划分至今仍为学术界普遍使用。以曼涅托时代划分为基础,埃及文化学者们将古埃及 历史 大致划分为几个阶段。
首先是巴达里文化时期,大约存在于公元前4500年—公元前4000年。在中部埃及有一个名叫巴达里的小镇,小镇周围发现了大片古文化遗址。遗址表明,埃及在公元前4500年前后已经形成了氏族公社,人类的文明已经出现。
第二是纳卡达文化时期,大约存在于公元前4000年—公元前3000年,也被译为涅伽达文化或奈加代文化,以上埃及小镇名字命名。这一时期是埃及 历史 最重要的史前文化时期,埃及 社会 出现巨大变化。纳卡达文化时期又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纳卡达文化I期约存在于公元前4000年—公元前3500年,又称为阿姆拉特文化时期。这一时期埃及出现了私有制和阶级关系,定居点逐渐向城邦发展,王权的萌芽出现。纳卡达文化II期约存在于公元前3500年—公元前3200年,又称格尔塞文化时期,这一时期私有制和阶级确立,城邦国家出现,上下埃及两个王国形成,王权成为政权的主要形式。纳卡达文化III期约存在于公元前3200年—公元前3000年,又称为塞梅尼文化时期。在这个时期,埃及从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上下埃及统一为单一的埃及王国,奠定了埃及国家5000年 历史 的根基。此后,埃及进入王朝时代,因此这一时期也被称为前王朝时期,或零王朝时期。
曼涅托的 历史 记载从这个时期开始。他把此后的古埃及 历史 划分为古王国、中王国、新王国三个时期,共有31个王朝。人们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细化,分出三个中间期,古埃及 历史 上的中间期指两个全国政权稳定阶段之间的国家分裂或政治混乱时期。
因此古埃及 历史 被划分为下列几个时期:
早王朝时期包括第1—2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3100年—前2686年。
古王国时期包括第3—6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2686年—公元前2181年。埃及生产力发展,法老们开始修建金字塔,亦称为金字塔时期。
第一中间期包括第7—10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2181年—公元前2040年。此时埃及出现南北分裂局面。公元前2055年,底比斯军队再次统一埃及。
中王国时期为第11—14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2040年—公元前1786年。埃及国家进入稳定发展时期,法老不再修建金字塔,转而修建巨大的神庙。
第二中间期包括第15—17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1786年—公元前1567年。埃及再次进入南北分裂时期,希克索斯人占领了尼罗河三角洲,直到底比斯贵族建立第17王朝,将希克索斯人驱逐出埃及。埃及再次实现统一。
新王国时期为第18—20王朝,约公元前1567年—公元前1085年。这一时期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图坦卡蒙、拉美西斯等著名法老生活的年代。
第三中间期为第21-24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1085年—公元前752年。这一时期王权分崩离析,国家分裂成两部分。到第25王朝时期埃及国家再次实现统一。
后王国时期包括第25—31王朝,约存在于公元前752年—公元前332年。埃及国势逐渐衰落,延续3000年之久的法老统治走向终结,埃及沦入希腊马其顿帝国之手。
了解埃及 历史 的基本脉络,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埃及考古新发现的意义。
埃及中部的考古发现
1月31日埃及文物部长亲自宣布了2020年埃及的第一起重要考古发现。他宣布,埃及考古工作者在埃及中部的明亚省发现了16座墓葬,以及20个石棺和数千件陪葬品。此次考古发现位于图纳山大墓地附近地区,发掘出的大量石棺、木棺及器物等属于埃及后王国第26王朝时期,距今约2600年。考古人员自2017年11月在此区域开展发掘工作,现已进入第三阶段,累计发现墓葬35座、石棺约90个,包括用纯金和宝石制成的护身符等陪葬品上万件,以及若干内脏保存完好的卡诺皮克罐。
埃及的出土文物动辄就有三五千年的 历史 ,因此发现距今2600年的古墓应该不算稀奇。重要的是这些古墓出土的地点。埃及文物部长指出,明亚省在考古方面还是一片处女地,这里还隐藏着许多秘密有待揭开。
明亚省位于埃及中部,是上埃及和下埃及交界处。埃及大部分重要文物出土于下埃及的尼罗河三角洲地区、上埃及的卢克索和努比亚地区。埃及中部地区文物相对较少。因此,埃及政府近年来在这一地区加大了考古发掘的力度。自2018年以来,位于埃及中部的明亚省进行了大量的考古发掘,出土了一大批有价值的文物。埃及政府希望通过文物古迹的发掘,促进埃及中部地区的 旅游 资源开发。
揭开神秘的前王朝面纱
埃及文物部宣布的第二起重要的考古发现是在尼罗河三角洲代盖赫利耶省乌姆哈勒金地区发现了庞大的古代墓葬群。
在这批被发现的83座墓葬中,有3座墓葬的时期确定在约公元前3200年至公元前3000年的纳卡达文化III期。在这一时期的很多墓葬中,遗骸并不是平躺,而是如同胎儿在母亲腹中一样呈蜷曲状。古埃及人相信人去世后将前往另一个世界,这种姿势可以帮助死者尽快进入到那个世界去。遗骸周围有随葬物品,包括手工制作的陶器,牡蛎壳,罗非鱼形、矩形和圆形的碗,以及古埃及人在眼睛上化妆用的物品等。这些都是供死者在另一个世界使用的。此次发现的陶土棺材尤为引人注意,这种陶土棺以前在纳卡达III期的墓葬中很少发现。上流 社会 的人去世后,一般使用石棺、砖墓或木棺,较贫穷的人通常被埋在浅洞中。为什么这里的死者被安葬在陶土棺材中,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这一考古成果将我们带回到了5000年前的埃及前王朝。在那个 社会 激烈动荡的神秘年代,城邦混战、政权更迭、国家统一等重大事件不断发生。沿着尼罗河河谷,埃及地区出现了四十多个被称为州的城邦,城邦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断发生战争,最后,以孟菲斯为界,在尼罗河的上下游形成了两个独立的政权,这就是上埃及和下埃及两个王国。上游的上埃及以蜜蜂为图腾,国王戴圆锥形白色王冠,以秃鹰为保护神。下游的下埃及以莎草为图腾,国王戴红色王冠,以眼镜蛇为保护神。
又经过多年战争,大约在公元前3100年前后,上埃及国王纳尔迈征服了下埃及,建立了统一的埃及王国。他的事迹被记载在著名的“纳尔迈调色板”上。这是一块正反两面都雕刻有图案的青石板,一面描绘头戴上埃及白王冠的纳尔迈右手高举权标,左手抓起跪在地上的敌人的头发。他脚下的敌人正在仓皇逃窜,另一面是头戴下埃及红王冠的纳尔迈视察战场,面前是敌人的尸体。红白两冠戴于一身,这是表示埃及统一的标志。
有资料认为统一埃及的第一位法老是美尼斯,也有人认为美尼斯和纳尔迈其实是一个人。无论这位国王叫美尼斯还是纳尔迈,这位第一次统一埃及的国王、第一代法老,一直受到后人的崇拜。
这三座墓葬的主人,也许是参加统一战争的来自上埃及的胜利者,也许是在为保卫国家而战斗的下埃及的牺牲者。他们的身份恐怕永远不会为人所知。他们静静地蜷曲在黄土中,一直在等待今天的人们去发现当年的故事。
这83个古代墓葬中的另外80个墓葬可追溯到布陀文明时期。
布陀文化也被称为下埃及文化,可以追溯到纳尔迈统一埃及之前。这是埃及 历史 上最重要的时期之一,是埃及进入古王国的奠基时代。布陀文明的称呼来自尼罗河三角洲的同名城市,位于埃及谢赫村省境内,亚历山大以东约95公里。布陀曾经是埃及统一之前北部的重要城市,位于海陆交通要道。在古埃及前王朝的城邦争霸中,布陀州和希拉孔波利斯州最早崛起,最终在北部的三角洲地区以布陀为中心建立了下埃及王国,在南部的希拉孔波利斯建立了上埃及王国。女神瓦吉特是布陀城和下埃及王国的保护神,代表是眼镜蛇。纳尔迈征服下埃及统一埃及后,瓦吉特神和上埃及保护神奈赫贝特一起成为统一后埃及的双女保护神。
这80座墓葬让我们对布陀文明时期人们的生活有了更多的认识。这些墓葬是椭圆形的葬坑,里面的遗骸同样呈蜷曲的姿势。一些陶器也同时被发掘出来,如陶碗、陶罐等随葬品。这种数十座墓葬的发掘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当时下埃及的繁华。这里人烟稠密,生活富足,这些墓葬的主人也许是往来于海外的商人,也许是手工作坊的匠人,这些普通百姓去世后,期待着走进新的世界。
美女王后纳芙蒂蒂的归宿
2月19日,埃及又一个重大考古发现被公布出来,早在3300年前就神秘失踪的埃及美女王后纳芙蒂蒂的墓葬有了最新的线索。她很可能就在自己的继子、女婿、著名的法老图坦卡蒙墓室的墙壁后沉睡了3300多年。
出生在公元前1370年前后的纳芙蒂蒂是埃及第18王朝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王后,曾辅佐法老进行了很多埃及 历史 上重要的改革,如宗教改革。纳芙蒂蒂在古埃及语中的含义是“迎面而来的美人”。她不仅拥有绝世美貌,也是古埃及最有权力与地位的女性之一。
纳芙蒂蒂曾受到人民有如膜拜女神般的崇敬,她的名字和画像在很多神庙和壁画中出现过。但是,在大约公元前1336年的时候,她突然从 历史 上销声匿迹,当时的她只有30多岁。
长久以来,纳芙蒂蒂的下落成为一个谜,甚至在法老丈夫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陵墓里也完全没有任何与纳芙蒂蒂有关的印迹。有些研究者认为,她因为失宠被法老逐出宫殿,失宠的原因可能是她一直未能生子,虽然曾生育过女儿。也有研究认为她和丈夫一起,被不能接受他们推行的宗教改革的人推翻。
但也有相当多的考古学家认为,纳芙蒂蒂在夫君去世后,成为摄政,甚至担任了法老,因此她不会被与夫君葬在一起,应该有单独的墓葬。然而,在整个国王谷里没有纳芙蒂蒂墓葬的任何线索。
这一次,马姆杜·埃尔达尔率领的考古团队宣称,纳芙蒂蒂的墓葬很可能隐藏在具有3300年 历史 的埃及法老图坦卡蒙墓室的墙后。
根据报道,该研究团队在今年2月初提交给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的尚未公开的报告中提出了他们最新研究成果。他们采用探地雷达对图坦卡蒙的墓葬KV62室进行扫描时有了惊人的发现。在距离图坦卡蒙墓室KV62仅仅几米远的位置,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这个空间与KV62入口平行,高约2.13米,长约10米。目前他们还不能确定这个空间是否与KV62相通。如果不相通,那它很可能是附近另一座未被发现的陵墓的墓室。甚至有研究者认为,那可能是尚未被发现的图坦卡蒙妻子墓葬。但是,从其与KV62形成的垂直角度看,他们更加倾向于认为两者之间应该是相通的。他们相信,那里就是美女王后纳芙蒂蒂长眠的地方。
纳芙蒂蒂是否以法老的身份下葬以及葬在何处,目前尚无人知晓,也未曾发现任何记载。位于埃及卢克索国王谷的图坦卡蒙墓葬于1922年被两位英国考古学家发现,他们成为3000年来首次进入该法老墓葬的人。这座墓葬也是唯一一座未被盗墓贼光顾过的法老墓葬,里面出土的文物成为埃及古代文明最珍贵的宝藏。
曾经有DNA研究表明,图坦卡蒙的父亲确为阿蒙霍特普四世,母亲却不是纳芙蒂蒂,而是他父亲的一位姐妹。纳芙蒂蒂是图坦卡蒙的继母,也是岳母,她的女儿嫁给了这位少年法老。图坦卡蒙出生于公元前1341年,与纳芙蒂蒂有机会生活在同一个时空中;他9岁登基成为法老,18岁暴毙,根本来不及修建自己的陵墓;作为法老,他的墓室小得可怜。种种理由表明,他被葬在母后纳芙蒂蒂的同一座墓葬内并非绝无可能。
实际上,早在2015年7月,英国古埃及学家尼古拉斯·里弗斯就提出了图坦卡蒙墓内还有未被发现的墓室的推测。他在对图坦卡蒙墓室墙壁激光扫描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墓室西墙和北墙的壁画下有“明显的线性痕迹”,表明附近有通道存在,很可能存在另一个完整的墓室,也就是纳芙蒂蒂的墓室。2015年秋,对墓室进行的热成像扫描发现了一些异常,支持了他的观点。2015年11月日本雷达专家曾对墓室进行雷达扫描,其设备显示墓室的北墙和西墙后面存在空隙,而且这些空隙中存在金属和有机物体。
但是这一推测很快被质疑。2016年3月,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组织雷达专家团队对墓室再次进行与日本专家相同的扫描,但没有发现异常。后来还有多批考古团队对图坦卡蒙的墓室进行过扫描,也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据报告称,考古学家们进行的最新扫描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证明另外的空间确实存在。如果这一发现真的能够揭开纳芙蒂蒂墓葬的秘密,将是一个轰动世界的考古成果。
依然有人对这一成果再次提出疑问,另一位埃及前任文物部长指出,这种雷达勘测技术不成熟,以前多次使用这一技术的扫描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对报告的结论依然保持异议。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一报告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毕竟,埃及是一个各种考古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
期待与思考
埃及2020年开年宣布的三大考古发现来自古代上中下埃及三个不同的地区,属于不同的时代,用精彩纷呈来形容并不为过。这些考古发现为埃及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课题。作为研究古埃及文明的专门学问,埃及学的研究范围一般以公元前3100年埃及统一作为开端。前王朝时期和布陀文明时期的考古发现进一步充实了埃及学的研究内容。明亚省的发掘为埃及后王朝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资料。有关纳芙蒂蒂的研究进展为解开埃及学研究中的不解之谜提供了新的线索。
人们对埃及考古新发现充满期待。
对古代文明的兴趣来自人类对自身文明发展 历史 的溯源和尊重。古埃及文明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后来的希腊文明、罗马文明有着深刻的影响。 探索 古埃及 历史 文化之谜,不仅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更可以使我们进一步 探索 国家的起源、文字的起源,以及 社会 形态、宗教、科学、艺术等发展历程。寻找人类在 历史 长河中留下的印迹。中国和世界各国的考古新发现都能引发我们对人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更多思考。
(作者:尹亚利,系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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