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陆慕元和塘古窑遗址发掘工作取得重要进展。历经前后两个阶段、近一年时间的深入挖掘,该处明代金砖窑址群已出土明代金砖、宋代陶灯等文物70余件,新近发现的“陆慕窑炉”、晾坯区、大型沉淀池、沿河砖路等,独具江南特色,对于探源苏州文明、研究江南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据了解,该处遗址系2020年市考古研究所联合南京大学组织的考古勘探队伍,在对相城区元和街道元和塘两侧陆慕老街商住项目地块进行考古前置工作时发现。遗址的总发掘面积达1618平方米,被划分为4个区域,其中,二区的埋藏最为丰富。第一阶段的田野发掘工作始于2021年4月,前后历时6个月,最终确认该处遗址为明代金砖窑址群,涵盖遗迹48个,其中窑址12座、灰坑12个、墙址9个、井7个、路7条、沟1个,以及明清金砖等文物50余件。
今年以来,市考古研究所又对遗址的二区进行了进一步的发掘和研究,一座被考古人员称为“陆慕窑炉”的罕见明代砖窑由此被发现。据介绍,“陆慕窑炉”内设两种窑床,系此次考古发掘中被发现的窑体体积最大、保存最为完好、结构最为复杂的砖窑,其六烟道的窑体形制,在考古史上较为罕见,系陆慕地区所特有,反映了苏州江南文明的独特风貌。此外,作为砖窑配套设施的晾坯区、大型沉淀池,包括运送金砖等产品至码头的沿河砖路,也于近期被发掘。
“这些新的考古发现,揭示了陆慕地区深厚的历史文化渊源。对该处遗址的进一步发掘,有利于苏州加强对明清时期金砖烧制工艺等方面的研究,深入挖掘江南文化的历史深度,揭示苏州作为吴文化发祥地和江南文化核心城市的文化内涵。”市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负责该项目的领队刘芳芳告诉记者。
下一阶段,刘芳芳及其团队将进一步摸清二区的文物埋藏,并在此基础上开展多学科合作及实验室考古,希冀利用技术手段复原砖窑的原貌。相城区也将加强对“元和塘古窑遗址—陆慕古镇—御窑金砖博物馆”的整体谋划,积极规划元和塘御窑文化遗址的整体保护,目前,相关部门正抓紧研究相关工作方案,希望以此为窗口,让人民群众不断提升对苏州城市精神和城市品格的认知理解,进一步坚定文化自信、讲好苏州故事、弘扬江南文化。(苏报融媒记者 王敏悦/文 倪黎祥/摄)
古代“一两黄金一块砖”,究竟是什么砖呢?
指的是故宫的地砖,地砖选材于太湖上的稀有的黏土,并经过多次的加工,才能出来成品,而且这种样的地砖非常的稀有。苏州御窑金砖制作技艺的溯源与发展
苏州的砖瓦制造历史悠久。战国时期营造的苏州土城,少数城门与水关已用砖石、木料结合砌筑。公元922年(五代梁龙德二年)吴越王钱 时,苏州城墙全部用砖砌成,据史籍记载,钱 时修筑的砖城高二丈四尺,厚二丈五尺,规模十分宏大,气势壮观。唐代苏州砖瓦业已十分发达,砖瓦普遍用于城乡民居建筑。明代苏州工商业极其繁荣,其中砖瓦制造业也十分发达。其时,烧制砖瓦业大部分集中在城北陆墓一带。据光绪二年吴县横山出土实物资料,公元535年(梁大同元年)陆墓就有了砖窑,并烧制出了仿铜雀瓦五万片。
明代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大兴土木建造紫禁城。经苏州香山帮工匠的推荐,明宫中特地派出官员到苏州陆墓(现陆慕)监制金砖。由于陆慕镇的黄泥适宜制坯成砖,且做工考究、烧制有方、技艺独特,所产金砖细腻坚硬,“敲之有声,断之无孔”,所以永乐皇帝赐封陆慕砖窑为“御窑”。
北京故宫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天安门城楼以及十三陵之一的定陵内所铺设的就是御窑金砖,这些大方砖上尚有明永乐、正德,清乾隆等年号和“苏州府督造”等印章字样。
御窑金砖是中国窑砖烧制业中的一朵奇葩,明清以来受到历代帝王的青睐,成为皇宫建筑的专用产品。到明代嘉靖时,金砖烧制进入全盛期。清朝末年以后,因战争连年,金砖的生产时断时续,随之消失。但长期以来,御窑村村民烧砖制瓦的传统相传不息。御窑烧制金砖自1413年始,已近600年。
古老的金砖烧制工艺极为复杂,在明代著名的《天工开物》中有约略的描述。20世纪80年代,在失传70多年后,苏州陆墓御窑开始抢救金砖烧制工艺时,已主要靠窑户世家祖辈口述流传下来的经验。经过多年努力,这一传统工艺终于被“复活”,1990年,北京故宫维修时首次用上新烧制的金砖。
历经600年沧桑的古老御窑,如今又重新红火起来。御窑生产的万余块金砖和各类古建筑砖瓦、构件,不仅被全国各地的古建筑修复和仿古建筑工程所用,而且还漂洋过海,远销美国、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亚、新加坡等国家以及我国香港、澳门地区。
扫一扫二维码用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