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居然有人拒绝皇上临幸,听来不可思议。这拒绝临幸的就是元武帝的皇后宏吉剌。 宏吉刺皇后生性节俭勤奋,豁达开朗,不会妒忌,对自己要求严格。居住在兴圣西宫的第三皇后奇氏,受到皇帝的宠爱,经常留宿皇上。左右的大臣近侍把这些告诉了宏吉剌皇后,她并没有表现出忌妒和埋怨。 一次,宏吉刺随元武帝出京巡视,途中,元武帝派内官传旨,想接见刺后,刺后以夜太深加以推辞。内官回报元武帝,元武帝再命内官说清是侍寝皇上,反复几次,剌后始终也没有答应。
历史上拒绝召幸的不仅有宏吉剌皇后,隋炀帝时期的宫女罗罗,也多次拒幸。一次,隋炀帝喝醉酒后,巡幸诸宫,偶然碰上宫女罗罗,隋炀帝一见天仙般的罗罗当即喜上眉梢,尤为喜爱,即刻召幸。 罗罗深知个中奥妙,害怕萧妃,因萧妃不久前还使韩俊娥蒸发人间,不见踪影,明眼人都知道韩俊娥上了西天,因此任凭炀帝亲近,罗罗以有月事为由推脱不能侍寝皇上。
几千年来,中国历代君主就都实行一夫多妻制,后宫中的妃嫔们,少说几百,多则上万,是一支庞大的粉黛队伍,确切的数字恐怕谁也说不清。 不管她们是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或是拒绝临幸,绝大多数都是帝王的奴隶和仆役,自觉不自觉地充当政治斗争的工具,充当帝王享乐的玩物和传宗接代的产婆。
清宫有多少让嫔妃难以忍受的侍寝规矩? 在漫长的封建宫廷之中,留下来的除了波诡浪谲的政治风云,就是污秽不堪的后宫春秋了。纵观历朝历代,皇帝的后宫都是美女如云,佳丽荟萃,说不完的荣耀,道不尽的光彩;但是,也说不完的寂寞,道不尽的凄凉。 众多妃嫔之所以处心积虑争取后位,不只因皇后的荣华富贵和威仪万端,更有在侍寝方面的优待和特权。
后宫嫔妃进御侍寝之事,是内廷的一件要务,如在外廷皇帝上朝一样重要。对于皇帝来说,后者可以免去,而前者一日不可或缺。有清一朝,后宫有专人负责办理、记录寝妃进御之事,皇帝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喜欢的妃子侍寝。 清宫有词云:盈盈十五不知春,偏惹君王注视频。愁煞宫中诸女伴,一方红绵束腰身。一方红绵束腰身,怎么就能愁煞宫中诸女伴呢?这是因为皇帝如与皇后宿夜,专司皇帝性事的敬事房太监,只把年月日时记之于册,作为受孕的证明就可以了。但皇帝临幸妃嫔就大不相同了。每天晚膳时,敬事房太监即将所有备幸的妃子每人准备一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
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晚膳时呈进,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太监即托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所属意,即取牌翻转,使牌背向上。太监退下,把此牌交给驮妃太监。 据记载,去后,总管必跪而请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则总管至妃子后股穴道微按之,则龙精皆流出矣。曰:留。则笔之手册曰: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备受孕之登也。此宫禁中祖宗之定制也。
这就是说,每次皇帝临幸后,总管太监的职责是跪而请命,问皇帝留不留? 皇帝如说不留,总管就将被临幸的妃子的住处,轻按其后股穴道,精液随之尽皆流出。 皇帝如说留,总管太监则执笔记之于册: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以此作为受孕证明,以备查考。封建社会母以子贵,哪一个嫔妃不想在幸后受孕。但她们却无法把握自己,而只能被动地侍寝承欢,充当皇帝纵欲的工具,至于需要不需要她受孕,全在皇帝留还是不留一句话。
此乃其一,其二是后妃之间侍寝的待遇差别很大。皇帝如果与皇后和风流一夜,并不受外来任何干扰。若临幸妃嫔,则是禁忌多多。 据记载,届时,帝先卧,被不复脚。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敬事房总管与驼妃之太监,皆立候于窗外,如时过久,则总管必高唱曰:是时候了。帝不应,则再唱,如是者三。帝命之入。则妃子从帝脚后拖而出。驼妃者仍以氅裹之,驼而去。
这就是说,每逢临幸妃嫔时,皇帝先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散开。驮妃太监将其上下衣全部脱光,用大氅裹住胴体,背到御榻前,去掉大氅,赤身裸体的妃子必须由被子下端逆爬而上,以让皇帝临幸。而且敬事房总管与驮妃太监都在窗外立候,如时间过长,总管则高唱:是时候了。皇帝如不应则再唱。如此三次。 事毕,皇帝命太监进入寝处,太监即从皇帝脚下把妃子后拖而出,仍用大氅裹好,驮之而去。因此妃嫔们很可怜,必须从被子的下端逆爬而上,皇帝尽兴之后,再从皇帝脚下被太监拖出。如从被子的上端进出,则被视为玷污龙颜,甚或杀头之罪。虽然,这些清宫侍寝的规矩如此严苛,让嫔妃们难以忍受,但是,清宫嫔妃们还是日复一日地这样生活下去。真是可悲,可叹,又无奈!
宫闱秘史多,帝王多荒淫,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不计其数。 西汉有,汉废帝刘贺淫乱后宫,意淫太后,泡女人一次搞一车,受玺以来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节诏诸官署征发,凡千一百二十七事(《汉书》)。
后赵有,石虎夺人妻女十万余口以实后宫(《资治通鉴》)。 后梁有,朱温喜好淫乱,连儿媳妇也不放过,还乱其(补注:代指魏王张宗奭)妇女殆遍(《资治通鉴》)。 金朝有,金废帝完颜亮命诸从姊妹皆分属诸妃,出入禁中,与为淫乱,卧内遍设地衣,裸逐为戏(《金史》)。 南宋有,宋度宗赵禥一日召幸三十女,致使既立,耽于酒色及帝之初,一日谢恩者三十馀人(《续资治通鉴》)。
元朝有,窝阔台传令将该部落中所有七岁以上的女子全部集中起来,已经嫁人的要从婆家追回,命士兵随意践踏她们(《世界征服者史》)。 明朝有,明光宗朱常洛因进珠玉及侍姬八人啖帝(《明史》),仅即位一个月便暴死;大西国皇帝张献忠坑成都民于中园(《明史》),有缚人去淫其妻杀之者;有趋人父淫其女而杀之者(《平寇志》)。 他也是百年难遇的一代荒淫帝王,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开创玩兽交的荒诞时代,为了满足自我淫欲,便让宫女皆穿开裆裤,也好兴起时按倒就临幸。这个以荒淫为乐的皇帝就是东汉的灵帝刘宏。
刘宏(公元156年公元189年),即汉灵帝,肃宗的玄孙,曾祖父河闲孝王刘开,祖父刘淑,父亲刘苌。 汉灵帝三字,重在灵字。何为灵?乱而不损曰灵(《谥法》)。刘宏二字,重在宏字。何为宏?宏之字曰大(《伏侯古今注》)。刘宏因桓帝崩,无子(《后汉书》),大将军窦武持节迎于夏门亭(《后汉纪》),登基为皇,群臣谒见(《东观汉记》)。 纵观刘宏即位后的所作所为,都绕不开三样,不是玩世不恭,就是卖官鬻爵,要不就是荒淫无度。
第一样,玩世不恭。 刘宏做皇帝,不是为了治理国家,而是为了自我放纵。说刘宏是一个纨绔子弟,一点都不为过。为了闲暇度日,他作罼圭、灵昆苑(《后汉书》);为了拥有千里良驹,他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后汉书》《东观汉记》);为了走进自然、野外度假,他起四百尺观于阿亭道(《后汉书》《东观汉记》);为了寻找乐趣,他玩弄宠物狗,给它们着进贤冠,带绶(《后汉书》) 狗也逗腻了,马也骑烦了,苑也溜够了,那就在皇宫中设一个市肆,扮成商人,一边喝酒,一边看宫女互相偷盗所卖商品为乐。这件事,史书上多有记载,帝作列肆于后宫饮宴为乐(《后汉书》),于后宫与人为列肆贩卖,使相偷盗,争着进贤冠(《后汉纪》),帝作列肆于后宫从之饮宴为乐(《资治通鉴》)。这一桩桩,这一件件,道出了刘宏玩世不恭、消极度日的不好心态,更致使东汉国力日渐衰弱,一日不如一日。
第二样,卖官鬻爵。 刘宏整日透支消费,挥金如土,时间一长直接导致国库亏空。钱没多少了,可我还要消费,汉灵帝眼前一亮,欲效仿秦始皇天下疫,百姓纳粟千石,拜爵一级(《史记》)这一卖官鬻爵的做法,以满足自己膨胀无度的消费欲望。想到此,说干就干,汉灵帝便造万金堂于西园(《后汉书》《东观汉记》),公开卖官,明码招标,以为私藏,闭司农金钱缯帛,积之于中(《后汉纪》)。对于这样一荒唐事,史书上的记载是不胜枚举,如卖关内侯,假金印紫绶,传世,入钱五百万(《后汉书》),或诣阙上书占令长,随县好丑,丰约有贾(《资治通鉴》),卖关内侯,直五百万钱(《资治通鉴》)。 第三样,荒淫无度。 俗语道,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在汉灵帝身上,玩世不恭、卖官鬻爵这两样,比起荒淫无度这一样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比并论。对于国君的临幸一事,《礼记》中就做过详细安排,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遍。古人真是高看这些国君,本是好心,结果却是好心办坏事,直接导致历代帝王多短命鬼,多荒淫鬼。汉灵帝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荒淫皇帝,看来,他对古人的计划编排是始终如一的贯彻执行,甚至有时候还超越自我,超额完成任务。
西方有句谚语,好奇害死猫。在笔者看来,在刘宏这里,好奇心不止会害死动物,也会害死人。据《古今情海》引《文海披沙》的记载,汉灵帝让狗与宫女交媾。这骇人听闻且有悖人伦的禽兽之举,恐怕也使汉灵帝成为了兽交的创始人。 汉灵帝体内的荷尔蒙肯定不少,而且还是异常的多,要不然他不会玩兽交,不会让宫女穿开裆裤。为了随时满足自己一时兴起的兽欲,汉灵帝统一要求宫女穿开裆裤,一旦性欲来了,随便按倒一个宫女就临幸,也免去了宽衣解带的麻烦。汉灵帝是很乐意这样做的,若从他还可,若不从他,那就不是宁死不屈那么简单了,恐怕惹急了他,诛灭九族都有可能。刘宏的疯狂之举,自然会把先后被封的宋皇后、何皇后以及被追封的王美人在活着时置于尴尬之地。
汉灵帝天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喜欢玩弄女人,临幸女人。他不会做什么撸管男,在他看来,真刀真枪才是硬道理。酷暑难耐,汉灵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便让人建了个裸泳馆,以便在夏日时也能尽兴。台阶上,覆盖上新鲜的苔藓;殿堂里,挖上沟渠,灌满水;沟渠里,种上夜舒荷;渠水里,倒上西域进献的香料。 只见,裸泳馆里,波光粼粼,刘宏和一群赤身裸体的淡妆浓抹的年轻宫女在里面嬉笑打闹、放荡不羁。兴致盎然之时,汉灵帝还做了一首《招商歌》,让宫女唱。歌的内容是这样的: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嘉难逾! 刘宏也喜欢赛龙舟,只不过是漂亮美眉为他划船掌舵。汉灵帝就悠然自得的呆在船里,看一群一丝不挂的美女给自己划船,偶尔也会故意捉弄别人,把她推入水里去,看那人狼狈不堪的落水样,霜打的茄子,蔫了。每每这时,刘宏皆是幸灾乐锅,喜不自胜,陶醉在无尽欢乐之中。
汉灵帝在位期间,百姓苦不堪言,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甚至多了些哀鸿遍野,阶级矛盾日剧尖锐。刘宏对此却视而不见,依旧是我行我素,偏信谗言,一意孤行,信任以十常侍为代表的官宦集团,始置圃囿署,以宦者为令(《后汉书》),由是中官专朝,奢僭无度,各起第宅,拟制宫室(《后汉纪》),中常侍赵忠、张让、夏恽、郭胜、段珪、宋典等皆封侯贵宠(《资治通鉴》),反而对大量无辜的百姓大打出手,导致第二次党锢之祸发生,诸党人禁锢小功以下皆除之(《后汉书》),其余死者百余人莫不垂泣(《后汉纪》),冬,十月,收飒送北寺狱傅、相以下悉伏诛(《资治通鉴》)。
刘宏坏事做尽,丧尽天良,当时在东汉出现的奇闻异事是数不胜数,如洛阳女子生儿,两头共身(《后汉书》),侍中寺雌鸡一身皆成雄,惟头冠未变(《后汉纪》),有黑气墯所御温明殿庭中,如车盖隆起,奋迅,五色,有头,体长十余丈,形貌似龙(《东观汉记》),青虹见玉堂后殿庭中(《资治通鉴》)。对于这些奇异之事的真假,笔者认为,真假并不重要,再说也无从考证,重要的是史官在向我们这些后来人暗示,汉灵帝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果然,公元189年,一代昏君刘宏死去,结束了自己荒诞的一生。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惹的祸,自己受。史书上对刘宏的荒淫记载,并不是空穴来风,因荒淫颓唐而臭名昭著,正因为他雷厉风行,无所顾忌,连《后汉书》这样的正史,在最后也不得不这样说道:灵帝负乘,委体宦孽。征亡备兆,小雅尽缺。麋鹿霜露,遂栖宫韂。所以汉灵帝荒淫是有的,但不并像某些人所说的那样,与女人误国有关。 笔者认为,只要不做国君,女人一般是误不了国的。美女历朝历代都有,而且皆是一抓一大把,那为什么有些皇帝是一代圣君,而有些则是昏君呢?在笔者看来,这关键是要看国君如何了,如果他心怀百姓,再有美女,也不会过度沉迷女色、自我沉沦;但如果他本就意志不坚,喜欢拈花惹草,再有女人,那不正是歪打正着,投其所好,堕落误国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汉灵帝没怎么遭罪,就进了坟墓,但死后也会不得安宁,那是因为他会遭到后人数不尽的唾弃与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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