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故事【一辈子守着一个坑的考古人!致敬】你也在感叹三星堆神秘木匣启动发掘背后那些考古工作者的敬业精业吧?三星堆考古大发现,离不开考古人的半生坚守,80余年考古接力,是几代人文化信仰的传递。筚路蓝缕,砥砺奋进,每一件珍贵文物的出炉,背后都凝结着考古学家毕生的心血。转发致敬!给身边的Ta点个赞
来源: 中国青年网
《我心归处是敦煌》|莫高窟的追梦者,守一不移的践行者
花了两天时间,静静读完这本书——《我心归处是敦煌》。
合上书,眼前是苍茫的大漠,一弯新月悬在莫高窟的上空,望着这历经千年风霜的洞窟,再一次沉入梦乡。
敦,大也;煌,盛也。 敦煌,是每个人一辈子要去的地方。
樊锦诗先生,一个看起来瘦弱、恬淡的人,却拥有坚定的内心和无穷的力量,用她的一生践行了什么叫“ 守一不移 ”的精神。
1938年出生于北平的她,从小在上海长大,父亲毕业于清华大学,是位工程师。小时候的她体弱多病,祖母说一个女孩子不要太大出息,“能看懂丈夫的家信就行了”,但在父亲的坚持下,她和双胞胎姐姐还是进了正式的学堂读书。受到父亲的影响,从小爱看书、看戏、听评弹,兴趣广泛。
1958年她如愿以偿的考入了北京大学 历史 系考古专业。浓厚的学习氛围,求实创新的学风,都包裹着她,在那个激情燃烧的时代,努力成为国家需要的人才是每个青年学子的理想。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一生都会与一个叫“敦煌”的地方紧密联系。可命运的车轮并没有停止,仍然按照它画好的路线推动着时间前进。
1962年,大学毕业前要去实习,樊锦诗先生和当时的几位同学一起去到了敦煌。一去那里,她的幻想破灭了。少年时初识敦煌,以为是一座美妙绝伦的艺术殿堂,几百个洞窟,几万多平方米的壁画,是西北的瑰宝,是曾经魂牵梦绕的地方。可现实却是漫天的风沙,没有电,没有自来水,只有土坯做的矮房子。昼夜温差大,夜晚最低温度可以到零下二十多度,这对从小生活在大城市,习惯了有热水、有电灯的樊锦诗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可当她真正的踏进洞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幅幅壁画在面前铺开,一座座佛像在倾诉着千年的等待,大家完全沉浸其中,时间就此停滞,带着穿越千年的气息向他们扑面而来。他们已经忘记了外面现实世界的艰苦。
可这一次的实习,三个月还未到,樊锦诗先生就被迫离开了。因为严重的水土不服,让本来就瘦弱的她更加痛苦不堪,连走路都困难,所以只好提前结束了实习,回到上海。
风雨飘摇的年代,为了实现祖国富强的目标,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是那一代人的使命。樊锦诗先生也没有想到她最终被分配去了敦煌,一个荒漠无边又让人心神激荡的地方。不是没有过挣扎与退缩,甚至父亲以体弱为由给校领导写了一份言辞恳切的信让她转交,希望能派别的同学去,可对于理想的追求和对奉献国家的坚定不移的信念让她最终没有交出这封信,反而坚定了要去敦煌的信心。
她第二次踏上了去敦煌的路,这也成了她一生的路。
1963年,刚大学毕业的樊锦诗先生分配来了敦煌,从此,她便在这里生根,成长,就像她在书中说到的 “每个人就好像是敦煌这棵大树上的枝条,枝条和整棵大树一起向上成长,他们共有一个树干,共有一个根基。只有这样,才能像沙漠中的胡杨,才能努力从贫瘠的荒漠里吮吸大地的水分和养料,共同沐浴晨光,目送晚霞,共同抵挡着风沙和岁月的侵蚀。”
同样的荒漠,同样的艰苦,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退却,并且坚定的留了下来,在这里实践她对老师”守一不移“的承诺。
五十年如一日,就这样默默与敦煌相守,从青春到白发,挨过时间的流逝,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无边无际的寂寞覆盖在敦煌的每一粒沙里。
想家人么?想!
想爱人么?想!
想孩子么?想!
想念是大漠吹来的一粒沙,落到每个石窟里。莫高窟大大小小七百多个石窟,她不知走过了多少遍,即便在动乱的年代,父亲惨死,被抄家,全家断了经济来源,她也没有离开过敦煌,没有忘记她的使命。
每当迷茫的时候,她便想到洞窟里那尊禅定佛,想到他的微笑。过去已经不能追回,能拥有的只有现在。一个人过的永远都是现在的生活,最长的生命和最短的生命都是如此。
在她的前面,她看到了常书鸿、段文杰等第一代敦煌人的坚守,常先生漂洋过海,放弃法国优渥的生活,携家带口到荒漠中开创了敦煌的研究保护事业;段先生被下放时一边喂猪,一边做笔记,他们是真的做到了“真者不虚,如者不变”。
一代又一代的敦煌人用他们的生命在诠释“ 坚守大漠、勇于担当、甘于奉献、开拓进取 ”的敦煌精神。他们用一辈子的时间坚守和奉献,虽身居大漠,但志存高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够不愧于心,因为他们把毕业都献给了最爱的事业。
至今,在莫高窟的宕泉河畔,常书鸿、段文杰等老一辈敦煌人就长眠在此,与莫高窟遥遥相望,不曾离去。
第一次认识“敦煌”,是看了余秋雨先生的《道士塔》,十来岁的年纪,第一次感到无力的悲壮。犹记得里面的一段话“ 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流血。 ”
我们的民族曾经承载了太多的苦难,外强入侵,积弱不振,而莫高窟就像是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孩子,丢失在了时间的沙漠里。可等待它的却不是新生,而是掠夺、强盗。一堆堆经卷、一幅幅绢画,就这样离开了母亲,流落到了世界各个角落。据斯坦因回忆,他运走了二十四箱敦煌写经卷本,五大箱绢画和丝织品,总计一万四千多件宝贝,足足用了四十多匹骆驼才运走。
陈演恪曾说“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敦煌的儿女,耗尽毕生,在找寻敦煌的路,在大英博物馆,在巴黎、柏林的博物馆,处处都留下了他们抄写经卷的身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 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外国 “的说法沉重的压在每个敦煌人的心间。他们不停追寻,不停 探索 ,从来不曾停下研究的脚步,不会的学,不懂的抄,临摹每一幅壁画,甚至一名普通的知识分子也变成了第一代修复大师。
直到今天,我们可以骄傲的说“ 敦煌,回来了!”
著名的敦煌学者季羡林先生曾说:“世界上 历史 悠久、地域广阔、自成体系、影响深远的文化体系只有四个:中国、印度、希腊、伊斯兰,再没有第五个;而这四个文化体系汇聚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地区,再没有第二个。”
走进新纪元,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对敦煌的保护也更上了一个台阶。从最初的防治沙害,到后来的修复壁画,到现在”数字敦煌“的发展,一代代的敦煌人不停寻找着保护它的办法,想不断延长再延长它的生命,同时让更多的人了解敦煌,走进敦煌。
樊锦诗先生成为了这一代的开拓者,她接过了 历史 给予她的责任,马不停蹄,寻求最佳的保护方案。协调 旅游 经济发展与文物有效保护之间的路径。
时间是不可逆的,莫高窟的壁画也在退化和病变,”数字敦煌“的提出,很好的解决了”永久保存,永续利用“的问题。
如今,在莫高窟北部约13公里的地方有一座敦煌数字展示中心,可以观赏到关于敦煌艺术的高清数字电影介绍,是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这样极大的缓解了洞窟开放对文物保护的压力。同时,又让游客对敦煌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和更好的欣赏。
“ 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 历史 的进程从来不会因为个人而停滞,可是个人的命运早已与时代紧密相连。莫高窟的保护与发展,凝结了几代人的心血,正是由于他们坚守信仰,不畏艰难,才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莫高窟。
曾有人采访樊先生,为什么留在敦煌?她说是命运的安排。不是她选择了敦煌,而是敦煌选择了她。透过她的眼,她的心,穿过千年的时光,重新展示了它的生命力。
世界上有一种永恒,那便是人的精神。理想是什么,也是一种精神,一种不顾一切追求的永恒精神。它让我们告别了所有与我们有联系的事,一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 守一不移 “。
广袤无垠的大漠里,有那么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而来,筚路蓝缕,砥砺前行,把一生留在了飞天的梦里,留在佛的微笑中......
长平之战遗址永录1号战国尸骨坑的轰动一时的发掘
一星期后,正在外村赶会的李珠孩被家人匆匆叫回了家。原来是省里、市里的考古专家来到了永录村,找他了解情况。李珠孩带着专家们来到了自家的梨园里,专家们在实地考察后初步得出结论:这里是两千多年前长平古战场的遗址,很值得发掘。
1995年10月20日,山西省考古所、晋城市文物局、高平市文博馆联合进行了发掘,长平之战遗址考古发掘活动正式开始。考古人员非常细心地将表层的土一层层地剥离,经过几天几夜的工作,终于将这个长11米、宽5米、深1.2米的尸骨坑全部挖开,他们将这个坑编为将军岭一号尸骨坑。在坑内,尸骨无规则地乱扔乱放,层层叠压,有的是仰面,有的是侧面,有的是俯身,有的头与躯干分离,有的头部有钝器、刃器、石块造成的创伤等,很是触目惊心。此外,坑内还出土刀币17枚,铜镞2件,铜带钩1件,铁带钩1件,铁簪1件,陶盆口沿残片1件。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工作,一号坑上层大部分尸骨都已清理完毕。考古人员仅在这层就挖掘出头盖骨60多个,因天寒地冻无法再挖,专家们推测,此坑所埋赵军官兵尸体至少超过百具。此外,考古人员还运用国际最先进的射线测定法,探测到在一号坑的西侧,还有一个宽3至4米、长55米的大尸骨坑,他们将其编为二号坑。他们分析认为,此坑和附近的二号坑均为深坑,不像秦军专为掩埋战俘尸体所挖,更像是天然的深沟大壑。当年,秦军将战俘尸体抛入沟内,再填上一层薄土加以掩盖。只是两千多年的沧桑岁月,斗转星移,才使这些尸骨深埋地下。最后,专家们得出结论:此尸骨坑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原始、最完好、规模最大,并最具有文物价值的长平之战古战场尸骨坑遗址。它的发掘,是我国近年考古工作的重要成就,它有力地印证了长平之战秦军野蛮屠杀赵国战俘这一历史事实。同时,长平之战的许多疑难问题也得以澄清和解决。
一个多月的紧张发掘,考古人员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李珠孩也是如此,虽然他不懂什么考古,但他每天都会守在发掘现场,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坑内每一个新发现,也都会让他激动不已。
“自己一锄头刨出了这么有价值的古战场遗址,当时我们全家人都很兴奋。每当别人问起此事,我都会很骄傲地给他们讲述当时的情况。可后来,我也听到了村里人一些别的议论。有人说我傻,刨到文物悄悄卖了就得了,通知有关部门来,自己什么好处也捞不上。还有人说我精,发现了这么重要的文物赶紧通知有关部门,这样一来,想和国家要多少钱都行,要发大财了,而且是名利双收。唉,什么乱七八糟的议论都有。可我却真没想那么多,文物是国家的,发现了自然该由国家来处置。”轰动一时的发掘,让李珠孩一下子出了名,从此,也让他和这处遗址结下了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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